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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经济网讯 (记者 闫新宇 实习记者 陈康 文/图)6月13日,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研究院和三星堆博物馆联合主办的“考古中国”重要项目——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阶段性成果新闻通气会在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举行。会上通报了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工作阶段性重大考古成果,公布了大量前所未见的文物,并确认祭祀坑的测年为距今3200年至3000年。
新闻通气会现场
6座祭祀坑出土近13000件文物
相对完整的文物达3155件
记者从会上获悉,在这一年半以来的发掘工作中,6座祭祀坑共计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
3号坑出土文物1293件,包括铜器764件、金器104件、玉器207件、石器88件、陶器11件、象牙104件、其他15件;4号坑出土文物79件,包括铜器21件、玉器9件、陶器2件、象牙47件;5号坑提取文物23件,包括铜器2件、金器19件、玉器2件;6号坑除了一只大木箱外,只出土了2件玉器,其中一件是一把独特的玉刀;7号坑出土了706件文物,包括铜器383件、金器52件、玉器140件、石器1件、象牙62件、其他68件;8号坑目前已出土文物1052件,包括铜器68件、金器368件、玉器205件、石器34件、象牙377件。
在这出土的上万件文物中,较为典型的有:3号坑铜顶尊跪坐人像、铜顶坛人像、铜顶尊人头像、铜戴尖帽小立人像、立发铜头像、铜爬龙器盖、铜盘龙器盖、铜大面具、铜圆口方尊、铜兽首衔鸟圆尊、铜小神兽、神树纹玉琮、刻纹玉器座;4号坑铜扭头跪坐人像和5号坑大金面具、鸟形金饰、象牙雕刻。
除此之外,6号坑的玉刀和木箱,7号坑的龟背形网格状器、铜顶璋龙形饰、三孔玉璧形器,8号坑的金面罩铜头像、顶尊蛇身铜人像、铜神坛、铜巨型神兽、铜龙、铜立人像、铜戴象牙立人像、铜猪鼻龙形器、铜神殿形器盖、石磬等,也都是本次考古挖掘中的重要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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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坑埋藏年代确认
诸多新发现带来古蜀文明新信息
从2020年开始,三星堆遗址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的考古发掘工作被纳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为此,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了国内39家科研机构、大学院校以及科技公司,共同开展三星堆遗址的考古发掘、文物保护与多学科研究等工作,并取得了阶段性的重要成果。
首先,本轮科学考古发掘,进一步确认了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通过对近200个样品进行碳14测年,测年数据集中在公元前1131年-公元前1012年,精确到零头。
此外,三星堆此次新出土的陶尖底盏、陶高领罐、陶敛口瓮等,与金沙遗址兰苑地点同类器物形制近似,由此可知,除了存在打破关系的5号坑和6号坑年代稍晚之外,其余几座坑的埋藏年代一致,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解决了过去三十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藏年代的争议。
本次发掘发现了青铜大面具、扭头跪坐人像、神坛、玉刀等之前未见的器物,丰富了三星堆遗址的铜器类别;研究认为三星堆的铜器铸造工艺为范铸法和分铸法相结合,采用了铆接、芯骨等技术。尤其令人激动的一个新发现,是通过显微观察和丝蛋白分析,在多个坑中发现了丝绸,填补了西南地区夏商时期无丝绸实物的空白。
以4号坑为例,面对普通人眼中的满坑灰烬,通过科学的植物考古,专家们分析坑内灰烬,梳理出一份“郁郁葱葱”的植物名单——灰烬所代表的植物以竹子为主,另有楠属、阔叶树材、棕榈科、芦苇、禾本科、甘蓝、大豆、菊叶香藜等,表明古蜀国的气候温暖湿润,祭祀区紧邻河边且植被茂密。
另外,通过残留物分析,还显示出古蜀人的祭祀用牲有黄牛、野猪等,诸多新发现呈现出更加完整、丰富的三星堆遗存种类和文化内涵。
本次发掘的若干新器物,显示出三星堆遗址与国内其他地区存在的密切文化联系——比如3号坑和8号坑发现的铜尊、铜罍、铜瓿,为中原殷商文化的典型铜器;3号坑和4号坑发现的玉琮,来自甘青地区齐家文化;3号坑、7号坑和8号坑发现的有领玉璧、玉璋、玉戈等,在河南、陕西、山东以及广大的华南地区都有发现。而各坑都有大量发现的金器,则与半月形地带自古有之的金器使用传统相符。
此外,神树、顶尊跪坐人像以及大量龙形象器物的发现,则表明三星堆遗址的使用者在自身认同、礼仪宗教以及对于天地自然的认识与国内其他地区人群相近,无疑确切表明三星堆遗址所属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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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量珍贵的青铜器、金器和玉器等文物相继出土,三星堆神秘的面纱,正在一步步揭开,我们一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