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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作为19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拥有大量的粉丝。但鲜有人,像黄明一样,用整本诗歌,来表达他对这位伟大艺术家的崇敬与仰慕之情。
《我的瘦哥哥凡·高》是对凡·高120幅画作的解读,每首诗后,都有评家评画。这既是黄明对偶像的致敬,更是他用诗歌为艺术发声的尝试。
《我的瘦哥哥凡·高——凡·高名画120幅解读》黄明 著
人们往往被凡·高强烈的色彩、独特的生命质感和执着的艺术追求打动。这些内容在黄明的诗中有充分的体现。
黄明的诗歌,沿用了凡·高画作里的意象——土豆、麦子、向日葵、星空、椅子、咖啡馆、吊桥等。这些意象是凡·高安放生命热情的容器,黄明借画中的意象,感受凡·高生命中的热情和失意。他强烈地抒情,用抒情贴近事理,感叹凡·高“燃烧”的色彩。
黄明还用诗歌发展了凡·高的意象。意象指引他走近并追随凡·高,又在他的诗中流动变迁。比如土豆意象的流动和变迁。
“所有伸进盘子里的手,会让有些/疼感的土豆,开始叙述/穷人的生活。”黄明抓住伸手这个动作细节,让心灵的痛感传递到了土豆,滚落到拮据的生活中,传递出生活的无奈。
“一篮土豆,在饥饿逼近/我们的时候,驱逐肠胃里,过多的寒冷。”黄明看到,土豆作为粮食,解救了生命,也暴露了生命的饥寒交迫。
“沿着土豆,成熟起来的路/我们热血沸腾地/走回一颗种子。”土豆在凡·高的笔下成熟,成为粮食。土豆在黄明的诗中,从色彩回到了生命的原点。
“这片田野,会把土豆/熟悉的气息,亮在泥土/泛起的光芒里。”“开花土豆,也像一些火苗。”土豆从揭露生命窘境的意象,回到不带色彩的种子,再到布满光泽的生命基因,已烩成黄明生活经验的佳肴。意象流动多意,是个人诗歌风格开始形成的标志。
一路走来,凡·高的“土豆”和黄明的“土豆”,不再是两个筐子里的土豆。凡·高的意象和黄明的意象相互叠加,引发精神上的共振,让黄明正视并珍惜生命中的苦难和美好,写下了《读〈餐厅内景〉》。他不仅洞察了凡·高有生之年对粮食、劳作和生活的领悟,也写出了自己在生命各个阶段对凡·高的阅读和领悟,更读出了凡·高的生命活力与坎坷命运。他想用诗,像凡·高一样,定格生命的瞬间。
所以,黄明用凡·高绘画意象,连接起他们的生命体验。凡·高不再仅仅作为偶像存在于诗人的诗歌中,更多时候,他成了诗人黄明的意象,渗透进黄明的人生。读凡·高,读贫穷、劳动、尊严和情感,也在读黄明自己。
正如,《读〈诗人〉》和《读〈诗人的花园〉》,“目光的尖锐/头发的漂亮,让我想到/一首诗的诞生”,牵引着黄明追求诗歌理想的历程。他的《读〈农民〉》,是读画中的农民,也读到了自己父亲尊严的“反复涌现”。他的《读〈播种的人〉》,从播种的人开始追忆,父亲“在黄土高坡上”的劳作。而凡·高画笔下的夫人们,多数被黄明赋予了母亲的角色。“故乡的雨丝”,把一位母亲的怜爱带来。母亲是“摇摇篮的妇女”,是“一生留在鞋上的温暖”。他借凡·高,回到留恋的“摇篮时代”,和几乎全部的重要情感。
在读画时,黄明不仅用诗歌梳理了个人生命中重要的人与事,还热情地邀请凡·高走进他的故乡,让凡·高在中国的乡村漫游。他们相互致意问好,吐露心声。这是黄明从走近、追随凡·高的艺术追求,试图来到对凡·高讲述,与凡·高同行的创作过程。
在黄明的笔下,我们可以见识凡·高笔下的“纽南乡村”,看凡·高“望着荒芜在乡村的教堂墓地”,跟随一双鞋越过乡村阿尔。同样,黄明更大方地把凡·高、把读者,引领到他同样贫穷、热烈、美丽的乡村,在黄土高坡,在秦岭,在中国的大地。
所以,同样的贝母花,“我”在中国乡村的老中医药铺里闻到。同样贫穷的乡村,“乡村精神,在他们能够自治的/生活里,会发酵一切”。同样的桃花,是阿尔的桃花,也是《诗经》里的灼灼其姿,是人面桃花,也是《桃花源记》。域外的风景,也有了东方的诗意。
黄明从画到诗,穿越凡·高经典的光芒,“从朴素的事物上动笔”。书中的画和诗,就像凡·高的《一双鞋》,在黄明的作品中,以生命传递生命,以生命推动生命,不断交替前行,走向远方。凡·高用艺术呼应生命,黄明诗歌用生命与艺术互动。他试图用个体生命经验,让中西方,让大地上的人们,在艺术中达成沟通的可能。
因此,《我的瘦哥哥凡·高》,不仅有凡·高,还有黄明;不仅有画,还有诗;不仅有作品,还有评家一起读画读诗。一部诗集,也有了《西园雅集图》的愿景和意趣。
作者简介
黄明,男,中江县人,高级工程师,地质学家,诗人,曾获陕西省劳动模范称号。现任中国硬笔书法协会对外交流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四川省硬笔书法协会副主席、西安市诗书画研究会副会长兼党支部书记。有诗歌作品《我想旋转坤球》《江山万卷》《长河万卷》《心旌万卷》《爱,激情》《我的瘦哥哥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