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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经济网讯(何东旭 黄叶 记者 杨波 侯云春 赵旭东 文/图)日前,参加“大江之韵·探寻南广河”主题调研采访活动的采访团队走进宜宾市珙县孝儿镇宝山村,探访南广河畔这个“西南蚕茧第一大镇”之下的“西南丝路蚕桑第一村”。
孝儿镇境内的南广河
孝儿镇,周秦时期僰侯古国属地,西汉时期(公元前135年),为联合夜郎国攻打南越,汉武帝派唐蒙“凿石开阁,以通南中”,并将秦“五尺道”扩展为“南夷道”。十几年后,进入夜郎国的道路终于打通,汉武帝继而又派司马相如经营这块土地。为加强对道路的管理和经略云贵地区,汉王朝在今珙县沐滩镇傅家坝设置南广县,并“募豪氏田男夷”,隶属于犍为郡。汉武帝元光5年(公元前130年),犍为郡治所由鳖(今贵州遵义附近)迁至南广县,于是,孝儿镇成为拱卫南广县治和郡治的地方,同时也是“南夷道”至云南、筠连、沐爱、长宁的必经处,也因此孕育了孝儿镇繁盛的文化,悠久的“北京寺”、古老的“南广河号子”,还有“孝儿”的传说等,展现了这方群众善良淳朴、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
清澈的南广河水(黄叶 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随着时代的变迁、产业的迭代进化,如今的珙县成为了“中国蚕桑之乡”,孝儿镇成为了“西南蚕茧第一大镇”,而此次探访的宝山村,则被誉为“西南丝路蚕桑第一村”。
南广河上的孝儿镇大桥
王祥兵,宝山村党支部书记、主任,是珙县、孝儿镇、宝山村摘得三张蚕桑金字招牌的见证者、参与者。
1999年,王祥兵刚当选村支书时,全村人均纯收入只有900多元,算得上真正的“靠天吃饭”。一首打油诗是当时的真实写照:“山高坡陡地皮薄,十年九旱水源缺,公路不通是死角,群众致富无着落。”
王祥兵(左)向记者介绍全村蚕桑产业发展情况
王祥兵告诉记者,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宝山村相继进行了柑橘、李、桃、枇杷、蚕桑等经济作物的发展探索,但通过数年的发展比照,除了蚕桑产业,其他产业都相继被淘汰,原因是其他产业不成规模,产量低,市场竞争力弱,效益差。“搞水果,土壤贫瘠的喀斯特地貌不适合,种几亩粮食、喂两头猪也富不了。”
1992年,当地政府重视蚕桑,加大投入,推广育苗栽桑,推动蚕桑产业快速发展,由于地边桑基本饱和,就号召发展小桑园,此时宝山村约有1000亩桑园。
2008年,珙县县委、县政府积极推进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提出“小桑园+庭院经济”思路,引导老百姓育苗栽桑,宝山村又新发展了桑园1000亩。
最大的发展机遇来自2009年国家实施的“东桑西移”工程——将蚕茧生产区从东部地区逐渐转移到西部地区。在这一大背景下,宜宾市提出“十万亩蚕桑产业带”发展规划,在高县、珙县等南部县大力发展蚕桑产业;珙县县委、县政府提出了“路随产业走、水随产业流、项目随产业投”的农业发展思路,将蚕桑产业作为实打实的主导产业来抓。
有国家政策支持,也有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鼓励和引导,有大量村民的参与配合,2010年—2014年,宝山村新增桑园约4000亩。“截至目前,全村耕地面积为7139亩,其中有桑园6200亩(因地边桑、套种密植程度不同等,桑园种植面积一般按1000株/亩计算),主导产业格局基本成型,实现人均1亩桑、户均5亩桑,脱贫奔小康。”王祥兵说。
宝山村桑园基地一角
按照当前蚕茧市场价格,一亩桑园,一年卖蚕茧的收入大概在6000元左右,纯收入大概在4000元左右。在脱贫攻坚期间,绝大多数贫困户依托养蚕收入脱贫,这是王祥兵最自豪的。
目前,宝山村有1307户5165人,14个村民小组,630多户养蚕,近三年,每年养蚕6500-7000张(蚕种)左右,蚕茧收入每年保持在2000万元左右,产业综合收入约2500万元,户均养蚕收入超过4万元。
但同时,蚕桑产业是一个劳动力密集型产业,随着年轻人不断外出务工,现在蚕桑产业主要依靠留守在家的中老年人经营,面临劳动力缺乏的现实问题。为此,宝山村正在探索养蚕新模式——多批次养蚕。由原来的四批次调整为七批次,每批减少养蚕量,增加批次,实现全年总量平衡,从而缓解劳动力不足矛盾,千方百计想办法让蚕桑产业持续高效高质量发展。
“以前村民是不愿意栽桑养蚕,现在是老百姓主动去栽桑养蚕,且老百姓在蚕桑产业发展中实实在在地实现了增收。”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半辈子与蚕桑产业打交道的王祥兵,十分感慨。
王祥兵告诉记者,宝山村、孝儿镇乃至珙县近2万户蚕桑养殖户能持续增收“造血”,远不止养蚕技术、种植规模、群众积极性这么简单,而是事关全产业链每一个环节。“比如很多地方出现蚕茧收购价上不去、大量毁桑等情况,我们同样经历过,但最终挺了过来,现在已经走得很顺了。而如何让蚕桑全产业链持续‘造血式’高质量发展,这又是另一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致富经。”